台中市一名姓赖的高中男生,在继承爷爷的巨额遗产后,竟与一个26岁的中介小哥登记结婚,并且不出两小时,便从“新婚男友”家中坠楼身亡。
而更加离谱的是,留下遗产的爷爷其实是赖姓男生的父亲,他是母亲与爷爷越轨所生。骗婚谋杀未平,又生出伦理纠纷,这起坠楼案引发的后续,令人三观炸裂。
2023年5月4日上午11点30分左右,台中警方接到消防局转报,有人从北屯区旱溪西路三段的一栋居民楼上坠落。
办案人员赶到现场,发现一名男孩斜躺在绿化带上已经奄奄一息。他们立即封锁现场,医护人员赶到后将男孩带走进行抢救,但最终因医治无效被宣告死亡。
坠落示意图
经确认,现场围观人群中,与死者有密切接触的、是一名26岁的年轻男子,他叫夏朝源(化名),住在草坪隔壁居民楼的十层。
夏朝源
两个小时前,他与死者登记了婚姻关系。面对员警的质询,夏朝源表示死者心情不好,于是他们就在家里一起观看《鬼灭之刃》,还小酌了几杯,但彼此意识都很清醒,上午11点,他进入浴室洗澡,并不清楚外面情况。
案发后夏接受问询
直到洗完澡从窗户看见众人在楼下围成一团,才意识到发生了不幸。
但员警听后,却感觉有些不对劲,据调查死者叫赖高,是一名十八岁的高三学生,前段时间刚通过繁星计划,被东海大学哲学系录取。
賴姓高中生
而且在4月份时,其爷爷因病去世,他获得了三十多套房产的继承权,价值大约5亿新台币,据最新报道,目前估值已经超过了12亿,总之这是一笔巨额财富。
可以说,这名18岁的青涩少年,未来人生一片光明,他似乎没有轻生的理由,而且还是在登记结婚的两个小时后。
果然,当赖高的母亲出现后,向员警提供了一个与夏朝源完全相反的说法。
原来,夏朝源与他父亲都是房地产经纪人,其父与赖高爷爷相识多年,此前,一直是夏氏父子为他们处理房产事宜。
死者的母亲
赖高爷爷身亡后,这对父子便顺理成章地帮赖高,办理房屋的遗产交接。5月4日早上七点左右,夏朝源找到赖高,以教导处理房产为由,要求其带上身份证随他离开,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两人竟直接办理了婚姻手续。
夏姓父子
赖母说,直到儿子去世以后,她才知道夏带儿子离开,竟然是去户政所登记。他们总共只见了两次面,交谈内容都是围绕遗产而展开,没有任何情感色彩。
婚姻登记所
而且儿子一直喜欢的都是女孩,怎么会突然与一个男人结婚?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首先是夏朝源的行迹十分可疑,警方在现场发现他时,其神色如常,对赖高的死极为漠然,甚至一开始还刻意隐瞒了两人的真实关系。如若不是心里有鬼,他为何不对警方袒露真相?
而且监控录像显示,上午8点45分,夏朝源与赖高乘坐电梯上楼,当时夏身穿蓝黑相间的短袖上衣、黑色长裤、脚穿休闲鞋,右手提了1个黑色塑料袋,而当其被警方问询时,已经换成了红白交错的条纹上衣。
賴姓高中生(右)墜樓前,與夏男(左)電梯內的最後影像
更有目击者表示,案发后他放着一旁的电梯不坐,反而是从10楼徒步走下1楼,这一行为实在是太过反常,就像是刻意在躲避监控。
更加诡异的是,两人虽是“新婚恋人”,但完全没有任何感情。根据台湾婚姻法规定,结婚登记文件需要两名,年满20岁的证婚人签字,由于事发突然,赖夏二人是在婚姻登记所,临时找人证婚。
被警方问询时已经换了衣服
其中一名帮忙签字的证婚人表示,两人当时的穿着,不像是要结婚的模样,他还曾恭喜双方成为眷属,但两人却没有任何回应,现场也没有看到他们,有牵手之类的亲密举动,完全感受不到结婚的喜悦。
台中婚姻登记所
而夏朝源宿舍楼的监控录像也佐证了这一点,在电梯里,赖夏二人的表情非常严肃,几乎没有交流。
而且据赖的高中老师透露,他的性取向很正常,曾有心仪的女生,还因求爱不得,到学校心理咨询中心寻求过辅导。
他平常面对同性的亲密举动,表现得十分抗拒。赖母也表示,当天上午赖高本来计划8点去领取“爷爷”的骨灰,一度拒绝夏朝源的邀请,是对方再三保证在8点前就回家,他才勉强答应。
夏朝源
那么,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生,在要迎回爷爷骨灰的关键时刻,何以会突然与没有任何感情的男人登记结婚?这恐怕是本案的最大疑点。
对此赖母表示:肯定是夏朝源在遗产一事上做了文章,哄骗儿子结婚。其真实目的就是为了瓜分遗产,儿子的死一定与其脱不了关系。
賴母陈女士
所以案发后,她当即以谋杀罪控诉夏朝源,要求检警加速调查。台中地检署在分析案情后,认为夏朝源的确存在重大嫌疑,但暂时没有羁押的必要,责令其交付30万台币取保候审。
同时委托台湾中山医学大学知名法医高大成、勘查现场并两度检验遗体。
高大成
当时,高大成判断,赖高遗体外观几乎完好、无明显出血,仅右手封闭性骨折,背后存在两处擦伤,但腹部、颅内却没有出血,与一般高楼的坠落情况不同。
高大成在大樓外勘查,拿尺實地丈量距離
而且赖高被发现时趴在离大楼墙壁2米处,但一、二楼中间地带,有一处突出的屋檐,他下坠时应该先撞到屋檐、再滚落到草坪上,根据抛物线原理,落地后至少会离大楼有3米远。
坠落现场
另外他身下的草皮,较周边明显枯黄,很有可能是毒化物造成。
資深法醫高大成(圖)懷疑死者遭人下毒,嘔吐物導致陳屍地點的草皮
还有赖高脖颈处有勒痕,锁骨淤青,右手手臂还有4个针孔,因此高法医推测其有可能是生前,遭注射药物而昏迷,再伪装成坠楼假象,他建议赖母向检方请求,查验胃部是否有毒化物反应。
同时他还公开表示,如果地检署法医无法从遗体中检测到毒物,那么赖高很有可能是氯化钾中毒。
賴姓高中生遺體背部有兩道明顯擦痕,應為墜樓時撞擊二樓雨遮凸出尖角(紅圈處)所致。
因为此前他便经历过一起类似事件,当时警方检验多次,都没能从尸体中查验出毒化物,直到凶手自述。
然而随后台中地检署发布的公告,却与此推测有较大出入。公告声明,尸体解剖结果显示:赖高的死亡原因符合“高楼坠落”特征。
死者赖姓高中生
其左后背钝挫伤,左侧多处肋骨骨折;两侧血胸、腹部脏器破裂,出血约800毫升,血液淤积在胸腹腔内,并有两肺破裂塌陷、导致无法呼吸,这样的伤势足以令其死亡。只是由于坠落后体表未曾裂开,所以倒卧现场并无血液喷溅痕迹。
同时检方,对比了2551种可以导致昏迷、死亡的烈性毒物,但均未在尸体内测验出反应。此外针对高法医提到的氯化钾中毒推测。
检方表示,如果人体被注射高剂量的氯化钾或磷酸钾,血液中钾离子浓度会超出正常值,而据医院的开示证明,赖高体内的钾离子浓度正常。另外,根据调查,尸体倒卧的草坪在之前已经枯黄,并非毒化物所致。
高大成認為墜樓處詭異,建議檢警追查體內是否有特殊毒藥物反應
并且警方也曾到夏朝源的住处搜查,对其身体与衣物进行勘查取证,但未发现可疑痕迹,在赖高的指甲内也没有夏朝源的DNA反应,最后研判双方没有肢体接触。
而且赖高双手没有明显的防御伤;颈部无骨折、两侧皮下软组织及肌肉无出血,舌骨、甲状软骨和气管均完好无损、食道无异状,并无遭外力侵犯的痕迹,其颈部的细微勒痕,应该是急救时所戴的颈圈导致,手部的针孔也应该是治疗时留下的。
高大成針對男高中墜樓命案提出諸多疑點,認為不合理
那么根据这份声明,赖某的坠楼如果不是谋杀,那就是轻生或意外。但是其中却存在一些疑点,首先是鉴定报告以内部脏器出血,认定为“坠楼”,但颅内和四肢均未见骨折,与一般的10楼坠亡不同。
而且报告没有说是“单纯坠楼”,也没有写到“有无外力介入”,究竟是生前坠亡,还是死后坠楼,尚有研究的探讨空间。
坠落的地方草坪秃了
而且根据救护车内的记录显示,医护人员当时并未给赖某注射任何药物。而进入医院急诊室后,护士也只是在赖某左手手背注射,这与右手的4处针孔位置不符。
不过尽管存在种种疑点,但却没有充分证据,表明夏朝源就是凶手。所以在2023年6月21日,检方决定不予起诉。
坠楼单元入口
但是,多方证据表明,夏与赖并无实质感情,在没有结婚的真实意愿下,前往户政部门登记,检方以涉嫌“伪造文书罪”向法院提起公诉。
对此,夏朝源反驳说,与赖高结婚双方均出于自愿,其中没有任何哄骗和压迫。其实早在2023年3月,他就有结婚的想法,并且可以感觉出赖高有同样倾向。
他们经常在赖家见面,只是当时他正在准备地政士考试,而赖高也处于考大学的关键时期,双方不想进展太快,影响彼此的备考状态。而且长辈也很难接受他们在一起,两人想要推进关系,阻力太大。
夏男涉偽造文書,8日二審首開庭仍穿「戰袍」現身。
直到赖高爷爷去世后,对方向夏朝源诉苦:称爷爷脖子上有不明勒痕,他看到后很害怕,认为赖家有人想要对他不利,希望有个温暖的港湾,能够让他遮风挡雨。
这时夏朝源向赖高表明心迹,提议说,既然你家没有温暖,无法让你得到安全感,不如我们俩结婚,抱团取暖。在征得其同意后,才选择前往户政所登记。
赖家爷孙
二人因想要共同经营生活走到一块儿,感情基础无法量化,只因此事之前未与家人提及,加以性别缘故,才导致有情难诉,有理难说。
可他与赖高都是拥有自由意志的成年人,如非对方答应,难道还能强迫其在证书上签字吗?外人不了解他们之间的真实情况,因而妄加揣测。否认两人结婚的有效性,无非是想要剥夺其继承赖高遗产的正当权利。
台中户籍登记所
当然以上,都是夏朝源的供述。据赖母所说,儿子之所以与夏朝源结婚,是因为对方谎称,他不是爷爷遗产的唯一继承人,还有其他子孙拥有继承权。
爷爷生前曾留下遗言:在这些子孙当中,谁最先完婚,就能获得全部遗产。儿子信以为真,惶恐之下才草率地答应了夏朝源的提议,与其登记结婚。
法庭辩护现场
当然赖母的这一说法同样缺乏证据支撑,赖高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同意去户政所登记,至今仍旧是本案疑点。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台中市地方法院在检查赖夏二人手机的聊天记录后,综合多方证词与相关影像记录,最终认定两人之间并无感情基础。并且赖高痛失至亲,情绪低落,若他无人刻意怂恿,不会如此着急结婚。
而夏朝源事先准备结婚书,显然早有预谋。赖高涉世未深、懵懂无知,被对方以结婚可解决,原生家庭压力而哄骗。
检察官又指出,夏朝源在侦查过程中,始终坚称结婚为共同经营生活,刻意使用法律用语为自身辩解,显然毫无悔意。
2024年6月28日,台中地方法院经过一年审理,最终以“伪造文书”等罪名,判处夏朝源1年6个月有期徒刑。至于其涉嫌谋杀一事,因无充分证据,不予审理。
五億賴姓高中生案夏姓男子(右二)涉犯偽造文書罪,台中地院今一審判處1年6月,認定假結婚。
那么此案关于赖高坠楼疑云部分,就暂时告一段落,后续如果没有出现新的关键证据,便只能以轻生或者意外落幕。
记者将夏团团围住
不过此案引人关注的,并不仅是赖高的死因,还有其背后狗血难言的家庭关系。正当赖母为儿子奔走呼号时,却有几名赖家人突然站出来发声,揭开了困扰这一家族二十多年的不堪过往。
这时人们才惊奇地发现,原来为赖高留下巨额遗产的爷爷,其实是他的亲生父亲,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为了不引发歧义,在后续讲解中,我们将以赖大爷称呼赖高爷爷。用赖父指代他名义上的“父亲”。
早年间,年轻的赖大爷与妻子辛苦打拼,一点一滴积累了不少房产。这些产业最初都登记在夫妻俩的儿子名下,这个儿子就是赖高名义上的父亲。
(从左往右) 赖大爷、赖老太太、幼年赖高、赖高父亲
但赖父不仅身体不好,还有着精神疾病,没有能力经营这些财产,所以实质上还是由身为监护人的赖大爷管理,他也一直心忧这些财产以后交给谁来继承。
起初在赖大爷的授意下,赖父娶了一位印尼妻子,但两人生下一个女儿后便离婚了。有媒体报道,其实印尼媳妇坚决离婚的原因,是赖大爷长期骚扰她,一直对其图谋不轨,她不堪其扰只能选择离开。
而赖父与印尼媳妇离婚后,赖大爷又为其找了位大陆妻子,也就是赖高的母亲陈女士。
表面上,赖大爷说是希望儿子儿媳再生个孙子,为赖家延续香火,日后也有个合适的财产继承人。
可实际上,他却对儿媳生出了不轨之心,与其暗通款曲。在陈女士嫁入赖家后没多久,便生下了赖高。当时全家人都很高兴,觉得赖家终于后继有人。
陈女士和赖高
但是没过多久,赖大爷的妻子赖老太太、便察觉出了异样:在孙子出生后不久,赖大爷便急不可耐将一些房产过户到其名下。
尽管这些财产最终都是要留给他继承,但现在确实为时过早。不仅如此,赖老太太无意中发现,赖大爷和儿媳时常会有越轨的亲密举动。这让她起了疑心,决定查明真相,有一天,她借口外出,中途却偷偷潜回家中。
透进墙壁上方的空隙,她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结果却看到了令她心碎的一幕:儿媳竟然和丈夫在翻云覆雨。她怒火中烧,又突然想到:那个刚出生的小孙子,莫非是赖大爷与儿媳的越轨结果!?
于是,她偷偷拿着孙子与赖大爷的DNA样本去做比对,结果不出所料:两人正是亲生父子。
赖老太太肝胆欲裂、痛彻心扉,可是为了家庭和谐,她愿意退让一步,于是便与赖母商量,可以给一笔钱送其回到大陆。
据赖家子女所述,当时赖母开口就是要两千万!赖老太太自然是无力支付,哪怕是有她也不愿意给。
双方谈崩后,赖大爷在发妻与儿媳中,选择了后者。赖老太太与几个子女被扫地出门,而赖父因监护权在赖大爷手中,没能被带走。
之后,赖老太太发现登记在赖父名下的财产,几乎都被转移到了赖高名下,于是以赖大爷身为儿子(赖父)的监护人,却故意损害监护人的利益为由,将其告上法庭,成功争取到了赖父的监护权。
赖大爷
不久后,赖父因肝癌逝世,赖老太太便以赖父女儿(与第一任妻子所生)监护人的身份,打官司要讨回赖大爷不当赠与赖高的财产。
这时赖大爷却找到赖父的印尼前妻出面,以孙女不该告祖父为由,撤销了诉讼。所以赖大爷打拼下的房产,最终还是登记在他本人,以及赖高名下。他死后,这些财富也悉数被赖高继承。
值得一提的是,赖大爷虽然与赖氏母子生活在一起,但是并没有与赖老太太离婚,在日常相处中,赖母以公公称呼赖大爷,赖高则一直称其为祖父。
但实际上,赖大爷曾通过收养程序,将赖高认定为法律上的“儿子”。所以在赖高死后,其留下的巨额遗产,除了赖母可以继承外,赖高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同样拥有继承权,甚至能够比赖母继承得更多。
因为赖母在台湾一直维持着,大陆籍配偶身份,没有台湾户籍,按照相关规定,她仅能继承200万元新台币的遗产,甚至还面临被驱离的风险……
但说到这里,就不得不介绍,赖母与赖家的另一桩恩怨了。
其实,赖母一开始留在台湾,的确用的是大陆籍配偶身份。但在赖父身亡后,她曾以要照顾未成年亲生子女为由,将户籍迁到了台湾而得以定居。
但赖老太太却反手一个举报,道明赖高并非赖母与配偶所生,赖氏母子也因此被注销了户籍。
这时聪明地赖大爷,又办理了收养手续,使赖高重新在台湾落户,而赖母也再次以照顾未成年亲生子女为由,申请定居,进而重新获得了户籍。
赖老太太不服,申请复查,于是赖母又于2012年3月被撤销户籍登记,但是她仍旧可以用抚养未成年亲生子女的名义,继续留在台湾,不过一旦赖高年满十八岁,她便会失去继续滞留的正当理由,而被迫返回大陆。
后来,赖母为了再次取得台湾户籍,便让赖大爷与赖老太太离婚,这样她就能与赖大爷登记婚姻关系,申请定居。
但赖老太太自然不肯同意,控诉丈夫未与儿媳结合之前,家里三代同堂,其乐融融,谁料二人罔顾伦常,导致家庭关系破裂,最终,法官认定赖大爷在婚姻中存在明显过错,因此驳回了其离婚诉求。
直到2023年,赖高年满18岁,这时赖母已经失去,继续留在台湾的理由。据赖家人说,3月份,赖大爷愤怒地打电话辱骂、恐吓赖老太太,宣称都是因为她阻挠赖母申请身份证,扬言要拿枪打死她,赖老太太心生惶恐,为此还申请了保护令。
需要注意的是,赖母不仅没有台湾户籍,还因非法迁出,在两地都失去了合法身份。如果她最终被驱离,很可能会面临无处可去的境地。
对此,赖母的律师团正积极地,帮助其申请户籍,同时他们主张赖母目前是黑户,不适用台湾关于两地的关系条例,因而能够免除只能继承200万的遗产限制,可以全额继承赖高遗产。
对此,赖家人则是据理力争,控诉赖母在台二十多年,与公公结合生子,弄得赖家妻离子散,夺走了多数财产。
如今其子过世,她却想要继承全部遗产,甚至还想申请户籍,享用数亿元不动产逍遥度日,究竟情何以堪?
截至目前,坠楼案已经演变成,赖高母亲与赖家人的双方角逐,巨额遗产最终会花落谁家,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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