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曾聊过一些女模遇害的罪案。或许真是人美是非多，今天说的这桩案件受害人也是一名女模，不过本案的头号嫌犯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好闺蜜，而这名闺蜜的阔少男友更是被扒出了惊天黑料。

 

 

凶手精心谋划的骗局，让警方陷入了破案瓶颈，也让案情不停地反转。值得注意的是，此案最终还直接导致了台湾刑法的修正。那么到底什么样的案件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让我们来一探究竟。

离奇消失

案件的主人公名叫陈可缃，是台湾小有名气的网红模特。她出生在宜兰县冬山乡，有个孪生姐姐叫陈可颉（jie），两人外貌出众，美丽动人。姐姐陈可颉曾被媒体多次采访，获得过“中国台湾最美珠宝店员”的称号。

 

 

2017年，凭借不俗的外貌和积攒的网络流量，两人从宜兰县来到台北市，租下了市区外围新北的房子，开始做起网红，平面模特、游戏代言等等，想打拼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2017年3月1日上午十点半左右，妹妹陈可缃在家精心打扮一番便出了门。由于日常业务繁重，而且大多是外拍工作，姐姐也没太在意，打了声招呼就让妹妹出去了。但是，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她打了几十通电话还是联系不上妹妹。

 

直到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写道：“窝一切都好”。

 

陈可颉心中瞬间咯噔一下，这条看似正常的短信，实在是不同寻常。因为妹妹用的不是汉字，而是注音文。

 

在台湾打字不仅用汉语拼音，也会用注音文，比如“我”用“窝”来代替，或者用其他注音符号来替代汉字，有点像我们早期千禧年网络流行的火星文。

 

 

但是陈可颉知道，妹妹从来不使用注音文，因为她觉得有点做作，但这次回复居然一反常态。姐姐立即问你在哪里？但对方却一直闪烁其词。或许是双胞胎的心灵感应，陈可颉慌了神，马上前往最近的板桥派出所报案。

 

员警迅速对陈可缃的手机进行定位，但显示的地点既不在新北，也不在台北，而是在往南100多公里外的台中市。

 

陈可颉和男友连夜开车赶往台中寻找妹妹，一边打电话不停询问她的去向，终于在其朋友那里问到了一些线索，朋友说她经好友梁思惠介绍跟摄影师外拍去了，而这名摄影师则是梁思惠的男友程宇。

 

警方对这二人进行了询问，但是梁思惠一直否认自己见过陈可缃，也不知道她的去向。几番调查后，梁又告诉警方，陈可缃可能是和服装厂商在一起，但她又说不出厂商到底是谁。后来，她还提供了几个电话号码让陈可颉联系，但是这些号码没有一个可以打通。

 

梁思惠一直被陈可缃的亲友们质问，她心存厌烦觉得冤枉，早上八点多就在社交媒体上发帖吐槽：“这辈子遇到最瞎的事情就是说我绑架了陈可湘”。

 

然而陈可颉冥冥之中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因为在不少聊天记录中，梁思惠发信息用的注音文和妹妹的短信十分相似。原本3月1日上午，陈可缃还在工作群里正常对话，到了中午就出现了注音文，对比聊天记录发现，这疑似是梁思惠用妹妹的手机发的信息。

 

此外，梁思惠虽然在社交媒体上和陈可缃形同闺蜜，但是对她名字的缃字，每次都用的是三点水的“湘”。当时网友对二人的感情也提出了质疑。毕竟，连自己好闺蜜的名字都打不对的人，她们关系果真很要好吗？

 

联系不上妹妹，陈可颉彻夜难眠。没想到，第二天早上8点10分，妹妹的电话突然接通了。但是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是一名陌生男子。他声称自己是台中市五星级酒店“长荣桂冠”的员工，在储藏间发现了这部手机，正要去报失的时候，刚好就打来了电话。

 

为了救妹妹，陈可颉两天没有洗澡睡觉，更是发文倾诉，“我不想连你的份也一起活下去，只想你跟我一起活着”。而这通电话让陈可颉燃起了一线希望，她飞奔到酒店确认情况后，立即向台中市警方报案。在等待警察到来的期间，她试图与酒店负责人沟通想进去寻找妹妹，但却被酒店方面已保护客人隐私为由而拒绝了。

 

随后台中警方和酒店高层进行了一番沟通，最终拿到了近期住客的信息。出人意料的是，入住酒店的名单上，赫然写着梁思惠和其男友程宇。

 

在此之前，这名好闺蜜说她一点也不清楚陈可缃的下落，但现在又如何解释呢？

 

真相扑朔

查到这份名单后，警方进入了两人居住的1122号房间搜寻，在浴室垃圾桶发现了陈可缃的交通卡、信用卡、身份证和钥匙等个人物品。此外，通过酒店的监控，警方发现在3月2日凌晨2点39分，程宇曾一人离开过酒店房间，进入了同楼层的储藏间。显然，这件事与他难脱干系。

 

经过调查发现，梁思惠并没有犯罪前科，而程宇却是台北警方通缉的强奸案嫌疑人，另外他还有多宗欺诈、过失伤人的案底。虽然前科累累，但是他并没有杀过人，警方也抱着陈可缃幸存的希望将两人逮捕审讯。

 

程宇供述，白天外拍的时候陈可缃和男友吵了架，心情不好，想独自出去散散心，自己也不清楚她去了哪里。然而，经过警方询问，陈可缃的男友表示他们感情和睦，并没有什么争执。

 

后来，程宇又说，是白天两人外拍后，陈可缃被张姓摄影师带走了，人在新北市中和区，自己顺手牵羊就拿走了她落下的皮包。

 

那么，这名张姓摄影师是谁？是他带走了陈可缃吗？台中新北两地警方迅速同步资料，还带上了嫌疑人驱车北上对证，但是却发现此人并不是什么摄影师，而是之前收留过程宇的一名朋友。而且，他现在不在台湾，两个多月前就去了杭州，一直没有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而线索却中断了，程宇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陈可缃的父亲在媒体采访中透露，自己的女儿太容易相信别人，没想到来台北打拼才几个月就出了事。而陈母更是难掩悲伤，表示自己女儿托梦给她，说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非常害怕，要家人早点带她回家。

 

为了尽早找出陈可缃的下落，警方开始转换对策来审讯程宇，试图攻破他的心理防线。一开始，警方先以减刑的理由劝说他尽快自首，但其不为所动。无奈之下，警方开始描述一些过往案件的灵异细节来动摇其内心，到了快晚上12点的时候，警方灵机一动便说，小缃可能已经不在人间了，过了零点，冤魂便会来找你的。

 

此时已经是月黑风高，加上之前的渲染铺垫，程宇终于松了口。

 

根据他的指认，警方来到了台北市南港的万象大楼，在地下废弃商场漆黑的尽头，找到了受害人的尸体。一块偌大的木板背后，陈可缃躺在地上，面部涨红，脖子被皮带勒住，脚上也没有鞋子，贴身衣物也只是虚掩其上。见此惨状，现场员警不禁感到辛酸。程宇坦白，是梁思惠和他共同约陈可缃出来的，事后二人逃到了台中入住酒店。他还指控，一切都是梁指使的，自己只是被其教唆。

 

听到陈可缃被害，梁思惠瞬间惊叫：“事情怎么可能会这样！”她反反复复地自言自语，表示不敢相信。但听到是程宇指控自己是幕后主使时，她却又异常冷静，表现得非常消极，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就反问警方自己不会调查吗。

 

 

知名法医高大成根据现场迹象说出了案情推测，死者的内衣裤被丢弃，梁思惠若当时在现场，可能会念及友情为陈可缃穿上内衣裤。另外死者有被拖行的痕迹，如果梁当时在场，可以帮程宇搬运弃尸，而不需要他一个人拖行死者。那事实究竟如何？是梁思惠一手策划的此案，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蛇蝎闺蜜

对此程宇表示，梁思惠说自己曾被陈可缃网络霸凌，于是找他帮忙报复。陈可缃在被勒晕性侵期间，曾醒过一次，开始大喊大叫。梁便用手电筒敲击她头部，还让程宇拿她的皮包背带勒其脖子，没想到因下手过重导致对方窒息而亡。

 

 

程宇供述，整个过程梁思惠都在场，包括约见面、拖行尸体等等，案发现场陈可缃的贴身衣物，也是由她丢弃藏匿的。

 

如此推断，对于漆黑的商场地下室，换做任何一名女生，也很难跟一个异性独自来到这里。但如果是两个女生一起进来的，也确实增加了犯案的可行性。这么看来，梁思惠的确心狠手辣，罔顾二人友情，连最后的尊严都不想留给她。那么这个梁思惠到底是何许人也？程宇说的话可信吗？

 

梁思惠时年22岁，与陈可缃是闺蜜，两人经常在社交媒体发布合照。她出生于台北市南港区，父亲是派出所退休警员，原籍广东梅县，早年曾离过婚，留有一个孩子与前妻生活。梁父退休后与梁母结识，一起来到台湾生活，生下了她和妹妹。父亲有着比较丰厚的退休金，母亲又在做糕点生意，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还算殷实。

 

梁家的邻居们指出，大家都知道他有两个漂亮的女儿，只是大女儿梁思惠不爱读书，案发时就读于岭东科技大学，但她因为没有在注册期限内报道，最后被学校除了名。另一方面，邻居还指出母女二人关系并不和谐，经常听到她们在家中争吵。

 

此外，梁思惠的私人生活也备受争议。一些圈内人士爆料，她曾从事过酒店的灰色行业。2015年，台湾知名博主“部落客圣结石”与她交往过，但二人的相处并不愉快，分手后还经常在网上互撕。网友对此指出，正是当时的这段关系，埋下了她与陈可缃的恩怨，但对此梁的经纪人却给予了否认。

 

两年后，梁思惠结识了新男友，并同居在一起。这个男友据说是高奢品牌“卡地亚”公司高管的儿子，背景不凡，还号称是入围普利策新闻奖的知名摄影师，而这个人便是本案的主角程宇。

 

曾经恩爱的情侣，却在案发后将矛头直指对方。面对这样的局面，警方只能继续找寻线索。在附近一家便利店的监控中，员警们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3月1日中午11点46分，一名头戴帽子的灰衣女人进入店中，经程宇指认，该女子正是陈可缃。

 

监控画面显示，两分钟后，另一名黑衣女子和程宇也随之进入，12点26分时两人一同离开去往万象大楼，而程宇表示，同行女子便是梁思惠，而陈可缃是从另一侧门进入的。警方调取对应的楼侧监控，也确实看到了这个灰衣女子走进了大楼。

 

3月4日，士林地检署复讯后，认定梁程情侣涉嫌抢劫、强奸、杀人等重罪，且有逃亡、灭证的嫌疑，便立即向法院申请羁押禁见。尽管梁思惠辩称自己不是监控中的女子，当时的她人在家中。但由于没人可以为其佐证，她的犯罪嫌疑依然很大。因此，法院裁定将二人收押在土城看守所。

 

 

梁思惠涉嫌谋杀的消息一经传出，附近邻居很是意外，因为不久前，80多岁的梁父由于心肌梗塞而去世，丧事结束还不到一个月，大家都认为“这么漂亮的小女孩，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

 

一时间舆论沸沸扬扬，梁思惠备受道德谴责。但没想到的是，随着程宇身上诸多疑点的暴露，最终让案情来了一个意向不到的巨大反转！

 

 

恶果深种

还记得前面提到的“张姓摄影师”吗？他名叫张龙雨，原本是一个夜店主持人。他对此前程宇推卸责任的行为，在社交媒体上进行澄清，也揭露了对方的真面目。

 

张龙雨说，程宇号称是富二代，但是每次说要带大伙去他家做客时，不是故意开错路，就说是忘记带钥匙。出门消费不拿现金，只带美国黑卡，付款时就借口说美国的卡不通用，让朋友帮忙买单。

 

 

然而，据东森新闻报道，他所谓的豪车钥匙、黑卡，都是在网上买的仿制模型。此外，他还常常假借代言约网红出来外拍，意图不轨。张龙雨看不下去，一旦发现就会劝阻他。

 

而被识破身份后，他就赖在客厅里，恳求对方收留自己。而被害人的几名朋友爆料，程宇早在几年前就因四处行骗，被他们教训了几次，没想到还是不知悔改，最终闹出了人命。

 

 

在这次案件的跨市侦办中，南港分局警方对程宇的描述让人大跌眼镜。原来，此人早就是派出所的常客。短短半年时间，他便犯下了两起性侵案。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此前就在同一个案发现场，也就是万象大楼的地下室，他还用手指性侵了另一名被害人。

 

据调查，他原名高廷宇，父母在其9岁时离了婚。小时候他便有小偷小摸的习惯，母亲屡屡为其犯错而善后，经常拜托员警好好教育他。母亲甚至还效仿“孟母三迁”，搬了三次家。为了儿子能痛改前非，还将其原名改为了“程宇”。

 

然而，母亲的教育却收效甚微，儿子的路反而越走越偏。据台媒报道，2013年，程宇结识了一名叫小姿的女孩，对外谎称是他的未婚妻。二人在相识之初，程宇曾把大量现钞甩在桌上，并说出了自己的公司地址及车牌号码。小姿说，当时还真以为他是富二代，对于这种老练的诈骗手段，很难想象他是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人。

 

直到几个月后，两人同行的一次车祸让程宇原形毕露。小姿发现他所谓的豪车原来只是租用的，并且没有驾照。程宇母亲还打电话让小姿帮忙付这笔罚单，这让她非常傻眼。程宇还求她收留自己，说被母亲赶出家门无处可去。小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此人一无所有。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在以同样的手法骗财骗色。他先是和一个Uber女司机结婚，诈取了五十万，而后又与现在的妻子结婚。然而娘家人发现不对劲，找来警员对质，发现了他多如牛毛的犯罪前科，便立即办理了离婚手续。

 

另外，台北市一名江姓模特也在当时提出指控，她爆出，2016年临近春节，程宇曾主动在脸书上联系她购买三部手机，并要求面对面交易。但当时她人在外地，只能找人帮忙，没想到程宇看她来不了，便立刻取消了交易。江小姐表示，好在当时没有见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一个屡教不改、害人不浅的败类，现如今又合谋残害了一条生命。程梁二人被台湾媒体形容为“狠毒情侣档”和“夺命鸳鸯”。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一项关键线索让案件真相付出水面。

 

惊天逆转

3月6日， 警方经过比对发现，原本大楼侧门监控中，被指认是陈可缃的女性，其实是住在万象大楼的女艺人黄甄妮。因为当时台湾正值隆冬，人们都裹得严严实实，加上两名女子都是艺人，出门都会佩戴帽子和口罩，身材也颇为相似，警方一时也没能辨认出来，被嫌疑人混淆了视听。

 

为了确保不再出错，警方将陈可缃出门时的衣着与案发附近的监控画面进行比对，发现当时在便利店和程宇一同进入大楼的女子，并不是梁思惠，而一直都是陈可缃。

 

梁思惠母亲看到女儿遭受网暴，也四处为她奔走，皇天不负有心人，梁母找到了一个关键的不在场证据。她查看了住所附近的一处监控，确定女儿当时就在家中，直到18:20才离开。

 

但奇怪的是，梁思惠的手机定位又确实显示在案发现场。这又是为什么呢？原来，早在梁父丧礼那天，她的手机就遗失了。经过调查警方发现，手机其实并非遗失，而是被程宇偷走了。此外，员警在梁思惠家中发现了陈可缃的手表、手机壳等随身物品，质问之下，她表示都是程宇找借口送给她的，自己并不知情。

 

随着调查的继续深入，鉴证小组对案发现场周围的鞋印进行了采样，发现里面只有程宇一个人的脚印，而没有梁思惠的。

 

 

在楼梯间，警方还发现了两副口罩和一个空的矿泉水瓶，程宇称口罩是他和梁思惠戴的，矿泉水是梁在便利店买的，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上面应该留有梁思惠的DNA。而案发时，程宇说梁用皮包背带也参与了搬运尸体，警方对此也剪下了陈可缃的指甲进行了DNA比对。

 

经过三天的等待，检测结果最终锁定了真相。在所有的物品检测中都没有发现梁思惠的DNA，也就是说，案发现场只有程宇一人。

 

真相昭然若揭，那么程宇为什么要栽赃给梁思惠，而梁又有没有参与幕后谋划呢？

 

量刑争议

我们已经知道，程宇是派出所的常客，而这次更是涉嫌故意杀人，所以极有可能被判重罪。但是相比无期徒刑和死刑，“被教唆杀人”会降到十四年以下刑期，故而程宇在犯案后一直用梁的语气回复死者亲友消息，就是想让人误以为梁是主犯，自己是从犯，以此来减免罪责。

 

 

基于此前的多重查证，2017年6月20日，士林地检署检察官认为，程宇屡次犯案，死不悔改且用心险恶，在刑期间恐难以再教化，因此有必要让其与社会永久隔离，建议判处他死刑。

 

而梁思惠犯罪证据不足，免于起诉。在确定检方的态度后，梁随即委托律师申请刑事补偿，并于2017年12月6日获得了两万新台币的补偿款。其律师估算，如果她将网友都告上法庭，胜诉的话可以获赔6亿新台币。然而本案的最终审判却掀起了一场舆论风波。2018年7月10日，士林地方法院一审宣判程宇无期徒刑。

 

之所以没有判处他死刑，法官是基于以下两点原因：

 

①程宇原本只想性侵陈可缃，但中途被害人醒来尖叫，他担心引人耳目，所以临时起意灭口；

②程宇杀害陈可缃的犯罪手法，并不是“特别残暴”。

 

而对于嫌疑人一直误导警方的行为，法官认为犯后说谎是人之常情。判决一出，舆论哗然。程宇逃脱了死刑，当庭露齿而笑。

 

 

被害人家属痛哭流涕，宣称判凶手一百个死刑都不够，好端端的女儿就这么没了，居然被认定没有“特别残暴”，陈家人无法接受这个审判结果。陈父对此还表示，梁思惠就是幕后推手，虽然证据不足，但她难辞其咎。

 

2020年6月，高等法院二审时，程宇提出精神鉴定企图减刑。但最终二审、三审没有采纳仍维持了原判 ，并褫夺其公权终身。10月15日，最高法院驳回陈家要求死刑的上诉，决定执行无期徒刑的判决。

 

 

虽然案件审理告一段落。不过，本案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首先，对梁思惠的争议一直持续不断。案发几个月后，她更名复出，在平台上直播，开了新的粉丝团。面对网友指责，她哽咽落泪表示自己也很爱陈可缃，很想念对方。姐姐陈可颉听闻此事，发帖痛斥让她不要再欺骗大家，还有良心的话就别再说多谈自己妹妹了。可见，梁思惠免于起诉的判决还是令陈家人愤慨不已。

 

 

其次，对于本案暴露的制度漏洞也是引发了公众不满。据法务部统计，2017年台湾仍有500名左右的性侵通缉犯逍遥法外。时任台北市议员王威中，也对政府的追踪管制提出了质疑，卫生局也承认他们的强制力不足、处分条例过轻。案发当月正值三八妇女节，台湾女性也在民间呼吁公权力需加强管制。

 

 

我们知道，司法公正是捍卫社会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本案的审判结果虽然不尽如人意。但凶手能够在几年时间内屡屡骗财骗色、甚至是害人性命，这也离不开社会监督机制的不健全。但值得庆幸的是，台湾法务部在此后对刑法进行了修订，提升了性侵案件的量刑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