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高层窗外有人,如同蜘蛛爬入卧室,行凶后藏匿在海边的绝壁内
2024-09-15 15:48:06
家本是给人以安全感的地方,但是本案中的主角阿玲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却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今天咱们要讲的这名凶手,他的作案手法非常另类,并且在案发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更是如电影情节般离奇。
剑走偏锋
2007117日,凌晨3时左右,一名身穿深绿色风衣、黑色背心的男子,带着全套登山装备,潜入安丽楼大厦,为了躲避视频监控,他先由楼梯步行至25楼,然后在25楼的气窗外墙游绳而下,他先将连系着身体的安全带一端,在气窗窗框上捆绑好,再徒手抓住外墙的水管和其他住户的窗框,如同一个“蜘蛛人”一般横着攀爬了约八米,最终抵达了位于24楼阿玲家客厅的外墙位置。
 
 
客厅的窗户打开着,这么高的楼层,加上家中也没有小孩,所以并没有安装防盗窗,凭着敏捷的身手,男子顺利进入了客厅。他熟门熟路地摸到阿玲的房间,掏出随身携带的尖刀,朝着阿玲猛刺下去。剧烈的疼痛让阿玲从睡梦中惊醒,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她惊惧不已,这张面孔对阿玲来说非常熟悉,因为这正是她的前男友司徒钧昂。
 
她大声呼救,其凄厉的叫声惊醒了睡在隔壁的妈妈和妹妹。但呼救声并未让曾经的爱人有所动容,以为家中进了贼的妈妈,赶忙到厨房找了一个锅铲防身,在这个时间里,司徒钧昂疯狂地向前女友的颈胸狂刺了九刀。其中有四刀刺中咽喉,更有一刀直接将喉咙刺穿,整个现场鲜血四溅。当阿玲的妈妈和妹妹赶到房间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叫连连。
 
眼见事情败露,司徒钧昂夺门而逃,他冲出客厅,再翻出窗外,利用登山绳火速下撤。要知道这里可是24楼,登山绳一般也就是50米左右,根本到不了一楼,所以他下降到七楼的高度,再徒手爬至一楼平台后逃之夭夭,只留下空荡荡的登山绳和绳扣
 
 
由于阿玲的母亲和妹妹都曾见过司徒钧昂,所以她们在慌乱后急忙拨打了报警电话,警方很快赶到了现场,但此时早已没有了司徒的踪影。而在案发后,他更是如飞天遁地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警方调查了他的出入境记录,甚至监视了其住家和电话,但是都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他究竟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会对前女友如此痛下毒手呢?
偏激人生
司徒钧昂,时年二十二岁,是香港专业教育学院建筑学三年级的学生。1998年,年仅13岁的他与同学阿玲因为性情相近,产生了懵懵懂懂的感情。两个人都比较内向,不爱与人接触,所以常常就腻在一起。司徒钧昂非常喜欢玩攀岩,阿玲也常常陪伴在其左右,为男友加油打气。
 
她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十年后,男友会利用这个爱好来谋杀她。两人就这样甜甜蜜蜜地享受着初恋的时光,但好景不长,到了高中的时候就需要分科了,阿玲选择了文科,而司徒钧昂则选择了理科。
 
两人不再有那么多机会可以随时腻在一起,话题也变得越来越少,更重要的是,司徒钧昂的成绩非常不理想,后来只能转到香港专业教育学院继续学习,而阿玲则是顺利地升上了预科。随着时间、空间上的交集越来越少,两人的感情也慢慢变淡。
 
到了2007年初,阿玲向司徒钧昂提出了分手,并表示自己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而司徒钧昂却根本放不下这段感情,他苦苦哀求,但对方显然心意已决。当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他居然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他打电话让阿玲来家里谈谈,但阿玲认为已经没有必要,于是司徒便以死相逼,声称如果阿玲不去的话他就开煤气自杀。无奈之下,阿玲只得前往他的家中,可谁知,她却遭到了司徒的两度强暴。
 
不仅如此,司徒更是拍下她的裸照,并以此勒索阿玲的新男友十万元。阿玲和男友商量后还是决定报警,司徒钧昂随即被捕,并被指控强奸和勒索罪。在法院过堂时,控方以司徒有自杀倾向以及担心他会滋扰阿玲为由,请求法庭让他不予保释,但法官最终依然让他取保候审,不想一出惨剧就此发生。
 
藏匿地点
那么弃保潜逃无影无踪的司徒钧昂究竟藏身何处呢?直到案发半个月后的一宗报警电话,才让这一切慢慢浮出水面。
绝壁藏身
1125日这天,一名姓吴的登山爱好者与女友相约在东龙岛远足,大约上午十点过时,他们在山上遇到一男两女三个人,他们的神情都显得十分焦急,于是这名吴先生便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其中那位约50来岁的男子告诉他说:“我的儿子上来爬山,但是一直没有回去,我们就过来找找。
 
 
看着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吴先生也没有太在意,便和女友继续爬山了,谁知到了下午一点左右,他们在返程途中又遇到这几个人,并且啊他们还在找人。
 
吴先生便好意提醒他们应该报警处理,但几人一听到报警,马上便显得很不自然,一边说着“没事”,一边急步离开。吴先生思来想去,觉得事有蹊跷,东龙岛不同于一般的公园,这里地势险峻,四处都是悬崖峭壁,只能通过坐船才能到达,并且风高浪急,要是真的出了事肯定需要及时救援,于是他还是选择了立即报警。
 

 
警方接报后很快赶到现场,经过四处搜查,在东龙岛东北面的炮台山崖顶,赫然发现了一个灰色背包和一个黑色斜背袋。打开袋子查看后,发现里面装的正是通缉犯司徒钧昂的身份证,旁边还有一大堆日常用品以及专业的攀岩工具。警方于是立即调派了更多警员到山崖附近搜索。
 
很快,水警便在东龙岛外,一个叫牙鹰排的石礁海面,捞起了一具男尸,男尸身高1米七左右,身形与司徒钧昂相似,但尸体的大半边头颅已经没有了,并且全身赤裸,手部脱皮,身上还有一道被螺旋桨,击打后造成的伤痕,初步估计这就是司徒钧昂,后经DNA比对,确认了这一猜测。
 
 
其后,警方又在崖边的多个地方发现了数条登山绳。这些绳索垂落到崖壁,可以横行到一个小洞穴。这个洞穴非常狭小,仅够一人容身。附近还发现了大量胶带、食物包装以及水杯等物品,警方怀疑这就是连日来司徒钧昂藏匿的地方。
 
 
之后警方派出两队登山人员,继续在洞穴和石滩作进一步的搜查,由于这里的悬崖几乎都是垂直的崖壁,非常险峻,从崖顶往下根本无法用肉眼观察到这样地一处小洞穴,就算是专业的登山队员游绳而下,也险些被满地的乱石崴了脚,这司徒钧昂选的这藏身地方真的很难被人发现。
 
搜查队员们后来在洞穴附近又找到一件红色风衣,还有一处烧过柴火的痕迹。这里连日来大风大浪,司徒钧昂应该就是这样靠生火取暖,过着荒山独居的日子。
 
 
穷途末路
司徒钧昂躲避的这处山崖高达一百三十多米,崖底是石滩,旁边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这里没有手机讯号,如果要与外界联系需要走到,旁边岛上的码头附近,手机才有微弱的信号。
 
 
而从山崖到码头需要步行二十多分钟,所以司徒在行凶后藏匿的这段时间,如果要与外界联系,只能在无人或者黑夜的时候步行到码头才能打通电话。
 
从他行凶后立即人间蒸发来看,他应该是早已计划周详,行凶当天是星期三,而平日也只有周二、周四上午九点有一班船到东龙岛,他应该是早已准备好工具、食物打算藏匿在这里。
 
司徒背包
警察从船家梁先生处也了解到,平时去东龙岛的人并不多,两个星期前,的确曾搭载过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独自上岛,但模样确是记不清了。
 
那么这些食物和饮水除了有可能是司徒钧昂自己准备的以外,也不排除有人暗中给他提供帮助。毕竟,他的父母现身在岛上寻找他,本身就很奇怪,他们是怎么知道司徒就躲在东龙岛呢?但对此他的父母却并不配合,对于警察的询问是一问三不知,也不肯透露为什么会在岛上寻找儿子。
 
 
在司徒钧昂最后这段孤独的日子,曾有人多次看到他,不仅如此,还曾意外地拍下了司徒最后的影像。据登山教练叶先生回忆,他因为才从英国回港,所以并不清楚月初曾发生过攀爬入屋的杀人案,他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每到周六、周日都会带队到这里练习攀岩,所以曾三次看到过司徒钧昂。
 
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小平台上,面对着大海发呆。第一次他以为司徒也是来玩攀岩的爱好者,于是上前与他搭话,结果他就像没听见一样,也不搭理他们,第二次看到他时,叶先生再次上前询问,但对方依然一言不发,并且立即离开,到了第三次,司徒一见他们到来,就立刻躲开,令大家都感觉这是一个怪人。
 
 
事后,当他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叶先生摇头叹息说,如果司徒钧昂一直住在陡峭的小洞穴里,那他一定饱受痛苦,山崖上有很多碎石,崖边随时都有可能下陷,就算再熟悉这里的环境,也是非常非常的危险,实在无法想象,在这里生存,每天该是多么地危险和孤独。
 
 
而另一名到这里游玩的岑先生,在和女友到达崖顶时,也曾见到司徒落寞地坐在崖边,当他掏出相机拍下眼前壮观景象时,也拍下了司徒的最后时刻。当时听到快门声的司徒反应很大,尽管蒙着脸,但仍能感觉到他的闪缩。从岑先生拍到的照片也可以看出,司徒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自我了结
在这个又冷又危险的极端环境中,司徒钧昂饱受着身体上的折磨,加上谋杀女友后心理上的畏惧,在挨了十多天后,他还是选择了自我毁灭。
 
警方在小洞穴的平台位置发现了大滩血迹,在山崖下的石滩上,找到一张蓝色的垫子,上面也是沾满了人血,所以可以推断他最后在此的自残行为。他的尸体从狭窄的平台上滚落到崖下的石滩边,再由海浪卷入大海,因而被削掉了大半边脑袋。
 

 
本案可以说让人非常唏嘘,20多岁的人生才刚刚拉开序幕,却以这样悲惨的方式迅速凋零。虽然被刺九刀的阿玲最终被抢救回来,脱离了危险期,但此生必定也是留下了无法抹去的阴影。
 
还是老生常谈的那句话,如果真的无法兑换曾经一起到老的诺言,那就尽量为彼此留下一些美好吧,有缘再见的时候能相互微笑,然后去过好自己精彩的一生。

 

分享到你的社交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