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年仅25岁的华裔女孩,在傍晚跑步的路上遭人强暴后残忍杀害,遗体被发现时是她下身赤裸,全身布满伤痕,现场极其惨烈。
但本案最让人感到愤怒的是,警方前脚将凶手缉拿归案,法院后脚便判他无罪释放,而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他是拿督之子。
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引起了民众的强烈不满,大家纷纷走上街头,发起签名运动声援受害者及其家属,要求血债血偿。今天就让我们一起走近这起,马来西亚历史上极为罕见的案件,朱玉叶夜跑遇害案。
朱玉叶1981年出生在马来西亚的一个普通华裔家庭,是家中六个孩子里的老三。虽然家境贫寒,但她非常争气,考上了马来西亚北方大学,也是家里唯一的大学生。
2006 年 1 月 14 日,原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傍晚 6 点左右,妹妹朱玉春打算去吉打州双溪大年家附近的公园里慢跑,姐姐朱玉叶因为担心妹妹独自一人不安全,便提出陪她一起去。
姐姐在运动方面很擅长,还是跆拳道黑带,跑起来比妹妹朱玉春快很多,便在前头领跑,直到她渐渐消失在妹妹的视野里 。
到了约定回家的时间,朱玉春却不见姐姐的身影,她以为对方先回家了,便也往家中走去。可到家后,却发现姐姐根本不在。
妹妹朱玉春
朱玉春心里一紧,赶忙回到跑道寻找。没找多远,她就发现了一只熟悉的鞋子,这正是姐姐朱玉叶的,而鞋子附近,竟然有一块血迹。
妹妹顿时慌了神,她找到附近公园的一名保安求助,但对方认为这可能是那里,发生的另一起事故留下的血迹,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朱玉春由于没拿手机,无奈之下便又赶回家,告知母亲,姐姐失踪的消息,随后家人立即选择报警。
警方迅速展开行动,一支由 40 名警官组成的搜捕队与朱玉叶家人、朋友一起,在周边地区展开了地毯式搜寻 。
警方展开搜寻工作
从晚上 7 点到凌晨 12 点 30 分,夜色渐深,却依旧没有朱玉叶的丝毫踪迹。她究竟去了哪里?是遭遇了意外,还是被人蓄意绑架?这一切,都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众人心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紧张的搜寻仍在继续。谁也没想到,凌晨 2 点 30 分,一通报警电话,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也让朱玉叶家人,迎来了最不愿面对的噩耗。
一名路人在事发地附近高尔夫球场的灌木丛中,发现了一具半裸女尸。现场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遇害女子衣物凌乱,上身的 T 恤被撩至胸部,下身赤裸,头上有被人击打的痕迹,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总数竟多达 50 处。
朱玉叶的遗体被警方发现
更让人愤怒的是,法医尸检报告显示,她生前不仅受到侵犯,还遭走了后门,隐私处布满伤痕,留有男性体液,惨状令人发指。在其颈部有一道长达 15 厘米的刀伤,伤口深可见骨,这是导致她死亡的直接原因 。
当朱玉叶母亲前来认尸时,并没有立刻认出来,因为女儿出门时穿的T恤是淡黄色的,而尸体穿的则是红色。
但仔细辨认后,她才意识到,那是因为T恤上沾满了女儿的血。本来还心存一丝侥幸,最终却不得不面对事实,朱玉叶的父亲怒不可遏地喊道:“凶手已经侵犯了她,为什么还要杀人灭口?!”
朱家父母
据死者亲友回忆,朱玉叶不仅长得漂亮,为人还非常热情友善,她喜欢打篮球和音乐,曾是大学校队成员。其男友称她个性开朗,善解人意,两人恋爱三年从没有吵过架。
那么究竟是谁,会对一个年轻无辜的女孩下此毒手?是偶然的暴力犯罪,还是蓄谋已久的恶意?朱玉叶生命的最后几个小时,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绝望和痛苦?这一切,都成了亟ji待解开的谜团。
警方迅速成立专案组,全力投入调查,决心要将凶手绳之以法,给朱玉叶和其家人一个交代。根据朱玉春回忆,在找到姐姐鞋子时,曾有一辆黑色纳莎丽雅商务车飞驶而过,结合现场线索,警方判断朱玉叶很可能是被这辆车上的人跟踪并绑架了。于是,他们将排查重点放在了案发地附近居民,以及高尔夫俱乐部工作人员身上 。
1 月 16 日中午,也就是朱玉叶遇害的第三天,警方在俱乐部附近一辆白色小型货车上,检测出有精液和血迹,他们于是迅速行动,拘捕了六名嫌疑人。这六名男子年龄在 20 岁至 40 岁之间,都是高尔夫俱乐部的工作人员 。
然而,希望很快破灭,经过 DNA 检测,六名嫌疑人的 染色体图谱,与从朱玉叶身上采集到的体液样本并不匹配,他们随后均被释放。
警方继续扩大调查范围。随后,又有 12 名在同一俱乐部工作的外籍工人被拘留调查。然而这些人的 DNA 同样与体液样本不匹配,他们也被无罪释放。
后来,又一名 37 岁的嫌疑人在一处民宅被拘留。但结果同样是DNA 检测结果不匹配。随着一个个嫌疑人被排除,案件调查陷入僵局,警方似乎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找不到任何新的线索。
朱玉叶的家人在痛苦和煎熬中度日如年,1月17日,在朱玉叶的殡葬仪式中,她的父亲情绪失控,竟然要冲进火化炉,他大声哭喊着:“不要烧我的孩子,不要烧!”幸亏被众人死死抱住。
朱玉叶遇害后的半个月正好是农历新年,这个阖家团圆的传统节日却令他们倍感伤痛。他们每天眼巴巴地盼着警方能早日破案,为朱玉叶讨回公道,可每一次希望,最后都化作了失望。
一年过去后,案件仍毫无进展。朱玉叶的家人积极与公众举行会议和宣传活动,要求警方加大力度,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为死者伸张正义。一时间,舆论压力如潮水般向警方涌来 。
直到三年后,案件才终于出现了转机。2009 年,警方决定重新审查之前的所有嫌疑人,对他们进行更细致的缜密研究,并逐一采集了 DNA 样本进行比对 。这一次,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在这些嫌疑人中,有一个人的 DNA 与朱玉叶身上采集到的体液样本高度相似,这名嫌疑人,就是沙里尔・贾法尔 。
沙里尔,当时 28 岁,是一名汽车经销商,与妻子育有一子。他的身份可不简单,因为他有一个拿督爸爸,其父亲叫贾法尔·贾马鲁丁,是一名富裕的珠宝商。
贾法尔·贾马鲁丁
拿督在马来西亚是一种荣誉称号,册封标准是对国家或社会有杰出贡献的人士,且必须有皇室成员或政府推荐。能获得这个称号的人,往往在当地有着较高的社会地位和财富。
沙里尔家境优越,住在双溪大年,而这里,恰好就在凶杀现场附近。不仅如此,其家中还有一辆黑色纳莎丽雅商务车,车上的染色后视镜,与朱玉春在案发当天看到的那辆车特征完全相符 。
这些线索,都让沙里尔的嫌疑陡然增大,警方几乎可以确定,他与朱玉叶的被害死有着密切关系。
2009年3月1日,警方拘留了沙里尔协助调查,但令人没有想到,在家人保释其当天,他便弃保潜逃,偷偷离开了马来西亚,逃往澳大利亚珀斯,并在那里获得了永久居留身份,看上去他似乎再也不会回来了。
沙里尔的逃跑,无疑给案件调查带来了新的困难。但警方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他们将沙里尔列入通缉名单,联合国际刑警组织,全力追查他的下落。
2011年 11 月,警方收到情报称沙里尔可能会悄悄返回马来西亚。2012 年 1 月 17 日,沙里尔刚一抵达吉隆坡国际机场就被逮捕。
沙里尔刚下飞机就被逮捕
2月2日,在双溪大年推事庭,沙里尔被正式指控犯有谋杀罪,此时距离朱玉叶遇害已经过去了六年。消息传出后,朱玉叶家人和社会各界都满心期待着正义的审判,希望凶手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
一年后的 2013 年 2 月 25 日,亚罗士打高等法院,这场备受瞩目的审判正式拉开帷幕。法庭里座无虚席,人们都屏气敛息,等待着正义的裁决。控方义正言辞地指控沙里尔,在朱玉叶慢跑时,对她实施了绑架,随后将她带至双溪大年郊外的森林中,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侵犯,最后用又残忍地将其杀害 。
为了证实这些罪名,控方请出了多位证人。法医病理学家出庭作证指出,尸检结果显示,死者头部有明显创伤,颈部的那条致命刀伤,很可能是朱玉叶在处于半昏迷状态下被刺的,而且从伤口的角度和位置判断,她当时极有可能是站立姿态。
但由于现场复杂,专家无法确定凶手是单独作案还是多人作案。不过却十分肯定,朱玉叶身上的性伤害,还有那些酷刑留下的伤痕,都是在其死亡前12小时内造成的,从伤口形状和深度来看,凶器大概率是一把双刃刀 。
朱玉叶的妹妹朱玉春,也强忍着悲痛走上证人席。她清晰地回忆起那天的可怕场景,包括属于沙里尔家的那辆商务车,曾在姐姐失踪的地方呼啸而过。
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2013 年 6 月 25 日,法官做出了一个震惊众人的判决。他认为,控方虽然提供了不少证据,但这些证据并不足以证明沙里尔就是凶手。
沙里尔的拿督父亲和母亲
他指出,法医证据只能表明朱玉叶是因颈部被刺而亡,无法直接证明是沙里尔造成的这些致命伤。而且,虽然在精液中检测出了与沙里尔相似的 DNA,但最后一次检测结果并不完全匹配,不能排除有其他人参与的可能性 。
此外,沙里尔住在谋杀现场附近,以及他家人的车辆与案件现场发现的车辆相似,这些都只能算是间接证据或是巧合,并不能作为定罪的关键依据 。
最终,基于疑罪从无的原则,法庭宣判沙里尔无罪,他被当庭释放。这个判决结果令沙里尔离开法庭时欣喜若狂,对着记者镜头漏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这个结果对朱家人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他们悲愤不已,朱玉叶的父亲甚至试图从法院的二楼跳下去以死表达自己的愤怒和抗议,幸好被周围的人及时拦住,几名说着闽南语的记者一直宽慰劝解他,才使其慢慢平复下来 。
而广大民众也纷纷表示不满,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判决结果,认为这是对正义的亵渎。一时间,抗议的声音此起彼伏,由大马朱氏联合会全体宗亲,发动了多场“还朱玉叶公道、检讨司法判决”的签名运动,成功收集到了55025个签名,以表达对此案判决的愤慨。
朱玉叶家人和社会各界的这些强烈抗议,像汹涌的浪潮,冲击着司法系统。控方在巨大的压力下,于 2013 年 7 月果断对沙里尔的无罪释放提起上诉 。
在上诉法庭中,副检察官据理力争,他指出,从朱玉叶私处采集的前四次精液和血液样本,与沙里尔的 DNA100% 匹配,这是铁证如山,不容置疑的事实 。
而第五次样本中出现的异物,很可能是因为尸体在森林中被发现,受到了外界污染所致,绝不能因此否定前面的确凿证据。
他还着重强调,沙里尔在接受 DNA 测试后,马上就弃保潜逃,这种行为,明显是做贼心虚,试图逃避法律的制裁,其犯罪心理昭然若揭。
2014 年 10 月,上诉庭在法官林顿的带领下,经过深思熟虑,仔细审查了案件的所有证据和细节。最终,他们认为控方对沙里尔的指控,证据已经非常充分,足以让沙里尔进行辩护。
于是,上诉庭果断推翻了之前的无罪判决,下令在亚罗士打高等法院,由原审法官对案件进行重审 。这一决定,让朱玉叶的家人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他们坚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这一次,沙里尔一定逃不过法律的严惩 。
2014 年 12 月 28 日,重审开庭,沙里尔站在被告席上,他不仅依旧拒不认罪,并且给出了一个震惊四座的故事。
他声称,案发当天下午 3 点左右,自己在家看了不良视频后,有了想法,就打电话给一个叫 “韦恩” 的男子,韦恩常在槟城活跃,而他以前经常会找这名男子购买违禁品。
他告诉韦恩,找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非马来西亚裔的女孩过来 。下午 4 点,韦恩回电,说已经安排好了,让其下午 5 点把车停在高尔夫俱乐部附近等,安排的女孩会根据车牌号来找他。
果然,朱玉叶出现了,主动敲了他的车窗。两人谈好价格,350 令吉一次,随后就在车后座发生了关系。沙里尔强调,自己没有使用安全套,结束后,朱玉叶还向他要纸巾擦拭。
之后,沙里尔母亲打来电话,接完电话后,朱玉叶也穿好衣服下车离开了,当时她还活着,毫发无损 。
沙里尔坚称这是双方自愿的交易,他也是在第二天从报纸上看到这则新闻时,发现死者照片才惊觉是前一天与自己交易的女子。而此后他联系韦恩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
朱玉叶
沙里尔的这番辩护,简直荒谬至极,是对法律的蔑视,也是对死者的亵渎。朱玉叶家人听闻女儿被污蔑为性工作者时,按捺na不住悲痛,倚着墙放声痛哭,那哭声让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
控方对沙里尔的狡辩进行了有力反驳。他们指出,沙里尔的说法漏洞百出,毫无可信度。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车内与陌生人进行非法交易,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而且,如果朱玉叶真的是性工作者,沙里尔却不使用安全套,这更是说不通 。
控方还强调,DNA 检测结果以及朱玉叶私处受到的伤害都是铁证,控方还对沙里尔父亲的证词提出了质疑。
沙里尔的拿督父亲在2012年1月22日的一次审讯中曾告诉警方,他和妻子曾在2006年帮助儿子将那把杀害朱玉叶的刀,扔进了一个夜市附近的垃圾桶里,还卖掉了儿子在谋杀当天驾驶的汽车,供词的每一页都有他的签字 。
可在法庭上,他却突然改口否认,说不知道什么凶器,还声称卖车只是为了换一辆更大的,前后供词矛盾重重,明显是在说谎,意图包庇儿子 。
案发现场发现的朱玉叶的发卡和鞋子
2015 年 6 月 2 日,辩方和控方分别进行结案陈词。沙里尔的律师仍在试图为他开脱,称庭审指控存在诸多漏洞,受害者身上的 DNA 不一定就是沙里尔的,可能是第三人的,法医证据也无法证实朱玉叶是被迫还是自愿,发生的关系。
他还称,没有证人能直接证明沙里尔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并杀害了朱玉叶,他离开马来西亚是因为潜在的移民问题,并非逃避法律制裁 。
控方则坚定地认为本案应被定罪。他们再次强调,沙里尔的辩护完全是凭空捏造,DNA 检测已经铁证如山,他以某种方式参与了这起犯罪。控方又敦促法庭驳回沙里尔父亲的虚假供词,并判处沙里尔犯有谋杀罪 。
2015 年 8 月 9 日,这是一个意义重大的日子。司法专员莫哈末扎基宣布了判决结果。他认为,辩方未能对控方的指控提出合理怀疑,控方的证据充分,足以证明沙里尔罪行。
他接受了控方关于沙里尔有罪的论点,以及对沙里尔父亲证词的弹劾。最终,法庭裁定沙里尔谋杀罪名成立 。根据马来西亚法律,他被依法判处绞刑 。
听到这个判决,朱玉叶的家人百感交集,泪水夺眶而出。这是他们多年来苦苦追寻的结果,是对女儿的告慰,也是正义的胜利。
朱玉叶父亲朱亚寿,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但其仍不敢放松,因为他要亲眼看着沙里尔受到应有的惩罚,才能真正安心 。
果不其然,沙里尔也并不甘心接受死刑判决,困兽犹斗的他,于 2016 年和 2018 年,分别向上诉法院和联邦法院提出上诉。
2016 年 11 月 29 日,上诉法院经过审慎的审理,由三名法官组成的合议庭,一致作出裁决,驳回了沙里尔上诉。
法官们明确表示,现有证据足以支持对沙里尔的谋杀指控,审判法庭在此案中没有任何错误,他必须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
但沙里尔仍不死心,继续向联邦法院上诉。2018 年 1 月 25 日,联邦法院的五名法官根据间接证据和法医证据,一致认定沙里尔对朱玉叶的强奸和谋杀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再次驳回了他的上诉 。
这一次,沙里尔似乎终于走到了绝路,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完结。
2018 年 10 月,马来西亚政府宣布将进行法律审查,并全面废除强制死刑。这一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当时,包括沙里尔在内的 1100 多人,因各种罪名被判处死刑,这一决定让受害者家属们感到无比愤怒和失望。大家还记得我们前面说过的古来校花绑架案,里面的凶手郑锦洪便因为这条法律的修改,从而逃脱了死刑。
朱玉叶家人和其他受害者家属一起,强烈抗议政府的这一决定,他们认为,废除死刑是对受害者的不公,是对正义的践踏。
在社会各界的强烈反对下,政府最终做出让步,表示死刑不会完全取消,法官将拥有自由裁量权,可以在死刑或至少 30 年监禁之间做出决定 。但即便如此,马来西亚还是暂停了即将执行的死刑 。
2023 年 4 月,马来西亚政府正式废除强制性死刑,并同时废除终身监禁,修订后的法律于同年 7 月生效 。法律的修改,让沙里尔看到了一丝生机,他再次提交了重新量刑的上诉,企图减轻自己的刑罚 。
2024 年 5 月 29 日,联邦法院对沙里尔的重新量刑上诉进行了审理 。沙里尔的代表律师在法庭上恳求法官,将其死刑减为 30 至 40 年监禁。
他声称沙里尔在狱中努力接受重生计划,对所犯罪行表示真心悔过,应该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律师还说,这起案件并非最严重的谋杀案,与其他类似案件相比,沙里尔罪不至死 。
但控方坚决反对,两名检察官在法庭上义正言辞地指出,朱玉叶的强奸和谋杀案,性质极其恶劣,是 “罕见中的罕见” 案件。
沙里尔绑架、侵犯并杀害朱玉叶,手段残忍,给受害者和家属带来了巨大痛苦 。他还试图逃往澳大利亚逃避法律制裁,这种行为不可饶恕,必须判处死刑,才能告慰朱玉叶的在天之灵,维护法律的尊严和公正 。
同一天,联邦法院作出了最终判决。三位法官经过深思熟虑,认为朱玉叶被谋杀的案件,是一个特殊情况的特殊案件,死者遭受了凶手的特殊暴力。
这起案件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其残酷性和可怕性,极大地震惊了公众的良知 。法官们表示,虽然法庭并非没有同情心和怜悯之心,但根据案件背后的各种因素,对沙里尔来说,唯一合适的刑罚就是死刑,他的申请必须被驳回 。
最终,联邦法院维持了死刑判决,沙里尔失去了逃脱绞刑的最后机会 。朱玉叶的父亲朱亚寿,听到这个判决后,心中五味杂陈,他坦言尽管对判决满意,但做不到真正放下,只能选择释怀。
案发前,女儿担任公司营销主管才四个月,就已经计划着被派去德国接受职业培训,如果不是这场劫难,她可能已经在德国,并且有一份好工作了。
朱亚寿2017年1月被证实患上了肺淋巴癌,但他拒绝了所有化疗和药物,坚持以自然疗法对抗癌症,身为水泥工的他,每天照常工作,用积极的人生观面对一切困难。在有生之年看到杀害女儿的凶手被绳之以法,受到应有的制裁。
如今,女儿终于可以安息,正义虽然历经波折,但最终还是降临了。而沙里尔,这个犯下滔天罪行的恶魔,将在死囚牢中,等待着法律的制裁。好,本期节目到此结束,感谢大家支持,咱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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